“还没想好,我也不知道。”季 没回头,他看了一眼浮在训练场中间的时刻表,“你自己去吃吧,不用管我,我好得很。”
魏山华歪了一下脖子,耸耸肩。他听见身后里有动静,随后隔离门往两边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魏山华看到了符衷,符衷也看到了他,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瞬。魏山华笑着朝他招招手,扭头打趣季 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独自在这儿留到这么晚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午餐邀请了。回头看看,这是谁过来了?”
季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过来了,他拎着毛巾擦了一下脖子,把忍不住要抬上去的嘴角压下来,说:“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赶紧离开!”
“他对你也这么凶吗?”魏山华离开前悄悄问符衷。
符衷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不,中校。”
“好家伙,没人比他更会区别对待了!”魏山华评论道,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符衷,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季 这样的人对他另眼相看。
魏山华兀自琢磨着离开了,符衷朝他敬了个礼,再按照礼仪目送他远去。等到魏山华走出了隔离门,符衷才赶忙回过头去,有季 在的地方他绝不多看外人一眼。符衷走进隔门里,见季 正在长椅上坐下来,敞开的内衬领口里露出他健壮、饱满的胸肌,叠起腿来把身子前倾支在膝上,目光里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似的抬着眼皮看他。
“首长。”符衷叫了一声,站在他面前。季 身上尚未干透的汗水映入符衷的眼帘,被浸透了的内衫同样在符衷眼里一览无余地展示着他身体里蕴含的无穷力量,这样的人是不会被打倒的。
季 搭着两手,刚才在双杠上待了不少时间,手臂还有点儿酸痛。他毫不畏缩地直视着符衷的脸庞,在这没人的地方,他们又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对方了:“你有什么事?”
“您叫我找个好时间自个儿来把笔要回去,”符衷回答说,“所以我就来了。”
“你觉得这是个好时间?”季 抬起下巴问话回去。
符衷低着头看他,丝毫没有避开视线,就这么温和地望着他。季 出汗的身体、健康的面色、庄重的声调无不吸引着他,吸引他为之上瘾,就像贪闻了罂粟花。季 就是那艳丽的罂粟花。
几秒钟后符衷说:“我认为这是个好时间。您看,这儿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在我来之前,您不也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季 听得他讲得头头是道,赞许地点点头:“所以你来只是想要我把笔还给你?”
“是的,首长。”符衷吞了一下喉咙,“但也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来的。”
“那还有什么?”季 循循善诱的引导着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