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那颗心脏上,就永远地落下了“丁睦专属”这四个字,抹不掉,擦不净,非得连皮带肉生生扯掉,撕烂,才能把这四个字从他的心脏上拔除。
“我……”关毅满心满眼都是这小青年,哪里还能再容得下其他人。
“哥,”丁睦把头埋进关毅的胸口,手臂慢慢滑下来,搂住男人的腰,“你想好了再说,要是你说了瞎话,我就是不听,也不想从你嘴里听见。”
关毅不说话了,他要想一想,要好好地想一想。
丁睦摸着那条支棱起来的脊椎骨,说:“哥,咱是不能结婚的,所以咱们除了一心之外,没办法有更高的名儿,要是哪天你也不告诉我关于我的啥事儿,那我该多难受,你不告诉我,说是为了我好,实际上还是对我的不信任,你说我……”
他这才真正知道在山里的时候,关毅有多难受,所以他也真真正正、不带一点假地说了句:“哥,我在山里瞒你,是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任你,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你能不能也不要瞒着我?”
第339章 关乾丁焉
“咱俩在一块,除了口头上承认,别的啥都没有,万一咱俩再离了心,这不就离分不远了吗?”丁睦眼见着关毅的心防将要松动,又添了把火,狠了很心说了狠话,非得让这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果不其然,听见“分”这个字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似乎也跟着想象出了那副样子。
丁睦贴着男人的胸膛,听见这人深呼吸了两次,终于开了尊口。
“我刚刚梦见,梦见——我梦见了上辈子。”关毅决定从最开始的事情说起,他整理了一下逻辑链,开了口。
而丁睦从关毅说出的第一句,就陷入了怔忪,他眼前好像放电影一样,慢慢地展现了一副生动的画面。
这是他“经历”过,却又有些陌生的场景,这样的场景之于他,像是拼图上最关键的一块拼图,在听完了故事之后,自动补齐了所有他曾经感觉到合理的、不合理的地方。
那是大多数人所接触不到的地方,为什么说接触不到,因为那不是人间。
人间只是世界里最普通的一个界间,世间,除了人间,还有九九八十一重天,和七七四十九重地,这天、地、人间,和我们平常看见的电视上的并不一样,并非升高到一定高度就能进到天宫,也不是使劲往地底挖就能碰到地府,这只是很久之前的人用自己的想象力努力理解不同世界的方式。
说起来,如果把每一个世界都按照平等角度看待,那么,世界上不会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