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赋心情越发沉重,他思绪过了万千,似乎抓住了一条线,然后拜别了沈是。
……
“侯爷,李御史求见。”阿良忐忑不安的说。
真是造孽,谁来不好,偏偏是李御史。
柳长泽从沈是誊的书上抬起了眼,阿良不忍直视后果,却闻柳长泽笑着说了句,“终于来了。”
阿良:“……侯爷在等他?”
不知为何,阿良仿佛从侯爷眼底看到了些幸灾乐祸。
“等很久了。”柳长泽微眯着眼,又看起了书。
阿良:“?”
不是等很久了,怎么又看起了书?
阿良不敢多言,许久后,“侯爷半个时辰了,李御史仍是未走。”
柳长泽问:“还有多久卯时?”
“两个时辰。”
柳长泽颔首,“差不多了,放他进来吧。”
李云赋火急火燎进了书房,只见侯爷亦是衣衫齐整,头上还带了十二翅的发冠,整个人显得贵胄难言,“下官叩见侯爷,事出紧急,扰了侯爷清梦,下官深感抱歉。”
柳长泽沉默许久,李云赋甚至以为他已经被遗忘了,正想在出言提醒时,柳长泽方站起来,威势逼人走到他面前,冷冷吐出一个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