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然宋彦的话让他不快,齐徽也并未苛责,只道:“这样的话,下回不要再说了,孤不喜欢挑拨是非之人,明白吗?”
宋彦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是,臣一定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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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彦试图的挑唆失败,而后与齐徽说话时不免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他所犯的错误,一来是不知道齐徽对于曲长负的感情之复杂深刻,二来更是目光过于浅薄,看轻了齐徽。
身为太子,齐徽定然不像宋彦这般,只盯着一些勾心斗角的私人恩怨不放,对于朱成栾一事,他已经敏感地从中体会到了一定的政治影响。
目前朱成栾被押解回京,明面上的罪名是勾结西羌,绑架钦差,但其中细节,经手此事的人全都讳莫如深,无论是调查者还是被调查者的很多行为动机也都暧昧不明。
这样的情况,又怎么可能是曲长负一个人所能控制的呢?这种猜疑,未免太过浅薄可笑。
目前,朱成栾已被关入诏狱,调查结果将直接被奏报给皇上,各方势力都在暗暗关注此事,也都想要知道皇上将会如何处理。
而与此同时,西羌没能成功将曲长负绑走作为人质,他们侵入郢国边境的军队反倒在宋太师等人势如破竹地攻打之下节节败退,彻底退出郢国。
宋太师在边境驻扎,整顿军队,暂时没有追击,但西羌亦是拒绝道歉与赔偿,因此双方暂时僵持。
在这样的状况下,反倒是西羌的盟友南戎坐不住了,派遣南戎博俊王赫连素达、忽韩王赫连英都送来国书,希望能够与郢国达成和解。
西羌南戎均属于偏远部落发展起来的国度,向来为中原所轻视,而且南戎的实力还要比西羌差上一些,之前便几次输在了靖千江手上。
若是放在以往,隆裕帝多半不会理会这份求和。
但这一年来,郢国四面战事连连,国内又发生了水患,此时国库空虚,他自然便也愿意尽可能地将冲突减少,当下应允。
数日后,已是初冬飞雪时节,南戎使团来到京城,一时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