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的叶淮允听到他这话,嘴角向下压了压,到底是谁无情,屡次三番地害他担惊受怕。
三日后,当褚廷筠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除了叶淮允,其余将士脸上都挂满了惊诧。
只是他穿着轻薄夏衫,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像是提不起什么力气,就连剑也是身后韩玖帮拿着的。
“就说陛下该宽限些时日。”褚廷筠叹了口气。
叶淮允看着他这幅样子,犹豫了一瞬。
他那些时日在古书上读到,玄翼剑有重塑经脉的功效,先破而后立。叶淮允便本能地相信,以褚廷筠那不同于常人的内力武功,不过是几个调息罢了。
但这晌见他这虚弱似乎不像伪装,叶淮允倒有些犹豫了。
只见褚廷筠从韩玖手中颇有些费力地抽出玄翼剑,走到演武场上,对着他盈盈一笑,“三日,我来赴约了。”
叶淮允嘴唇动了动,“你伤没好的话,就算了。那天的话,就当是我开玩笑。”
褚廷筠又上前两步,朝他走近了些,“这么多人看着呢,陛下要是将说出去的话收回,岂不是自己打脸?”
“只要淮允让着我些就好了。”
两人脚底生风,在演武台上一招招过着。
叶淮允没有使多少力,心思恍惚间,忽就觉得这幅场景有些熟悉。
像极了那年大雪纷飞,他也是这般与褚廷筠在演武台上过招,最后虚晃一枪挑落了这人的面具,也寻到了重生一世而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如今白月光成了朱砂痣,又一次在演武台上泛起银光粼粼,只是再下不去半招凌厉剑势。
叶淮允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柔,陷入回忆里,就仿佛这两场比武之间,从腊月飞雪到季月飞花,承载了他们之间或合或离的五年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