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鹤只想着去大户偷鸡,九牛一毛的不至于让大户肉痛,倒是没想到看守的仆妇会被罪责。
“安家可曾发落她?”谢青鹤问。
蒋二娘摇头道:“那也不曾。就是叫她看好鸡笼,若是再丢一只鸡,就要叫她拿银子来赔了。”
谢青鹤称赞:“倒也仁善。”
蒋幼娘不忿地说:“怕不是做贼心虚。快八十的老头儿要人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去做妾,生生逼得跳了河,好端端一条人命,还抵不得几只鸡?”
蒋二娘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总是待在爹娘眼皮底下,多吃一口油渣都不自由。说来家里也不缺银子,但凡不像从前那么抛洒宴客,每顿饭吃上一两肉也是吃得起的……”
蒋幼娘这小半个月养得小脸嘟嘟,面色红润,蒋二娘见了也难免心生怜爱,谢青鹤更是觉得不能断了她的肉菜供养,活生生地把个水灵妹子养得营养不良。蒋二娘的意思是,若是搬去县城住,谢青鹤就不必把口粮省给幼娘,自己半夜偷着出去打牙祭了。
谢青鹤仍旧不同意这个方案:“此事须要速战速决,拖久了夜长梦多。二姐姐在家里已经待了快半个月了,姐夫那边只怕也没有太多的耐性。”
蒋二娘哪怕已经拿定了决心要和离,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害怕和犹豫,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