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化成了江湖上千万人的耻笑,正在讥嘲青城派丢尽了颜面。
余沧海伸手将一名弟子翻过身来,见是弟子申人俊,另
一个不必翻身,从他后脑已可见到一部胡子,自是与申人俊
焦孟不离的吉人通了。他伸手在申人俊胁下的穴道上拍了两
下,问道:“着了谁的道儿?”申人俊张口欲语,却发不出半
点声息。
余沧海吃了一惊,适才他这么两拍,只因大批高手在侧,
故意显得似乎轻描淡写,浑不着力,其实已运上了青城派的
上乘内力,但申人俊被封的穴道居然无法解开。当下只得潜
运功力,将内力自申人俊背心“灵台穴”中源源输入。
过了好一会,申人俊才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师父。”
余沧海不答,又输了一阵内力。申人俊道:“弟……弟子没见
到对手是谁。”余沧海道:“他在哪里下的手?”申人俊道:
“弟子和吉师弟两个同到外边解手,弟子只觉后心一麻,便着
了这龟儿子的道儿。”余沧海脸一沉,道:“人家是武林高手,
不可胡言谩骂。”申人俊道:“是。”
余沧海一时想不透对方是甚么路子,一抬头,只见天门
道人脸色木然,对此事似是全不关心,寻思:“他五岳剑派同
气连枝,人杰杀了令狐冲,看来连天门这厮也将我怪上了。”
突然想起:“下手之人只怕尚在大厅之中。”当即向申人俊招
了招手,快步走进大厅。
厅上众人正在纷纷议论,兀自在猜测一名泰山派弟子,一
名青城派弟子死于非命,是谁下的毒手,突然见到余沧海进
来,有的认得他是青城派掌门,不认得他的,见这人身高不
逾五尺,却自有一股武学宗匠的气度,形貌举止,不怒自威,
登时都静了下来。
余沧海的眼光逐一向众人脸上扫去。厅上众人都是武林
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所识者不多,但一看各人的服色打
扮,十之八九便已知属于何门何派,料想任何门派的第二代
弟子之中,决无内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厅上,必然
与众不同。他一个一个的看去,突然之间,两道锋锐如刀的
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
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
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
余沧海陡然忆起一人,不由得一惊:“莫非是他?听说这
‘塞北明驼’木高峰素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岳
剑派没甚么交情,怎会来参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但若
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个相貌如此丑陋的驼子?”
大厅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余沧海而射向那驼子,好几个
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长之人都惊噫出声。刘正风抢上前去,深
深一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其实那个驼子,却哪里是甚么武林异人了?便是福威镖
局少镖头林平之。他深恐被人认出,一直低头兜身,缩在厅
角落里,若不是余沧海逐一认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这时
众人目光突然齐集,林平之登时大为窘迫,忙站起向刘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