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橙死死闭着嘴巴,身体不住的发抖。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只是因为任尘白不肯放过她,一直在不断给她发纪录片的片花……那些似是而非的影像,让她这些天一直在做梦。

她完全不记得梦里都发生什么了,只是格外清楚醒来时那种近乎窒息的恐惧和慌乱。

而在刚才,听见管家那句话的时候,这种恐惧慌乱忽然就汹涌地扑出来,把她淹没在了当场。

骆承修比之前缓过来一些,撑着轮椅站起来:“荀先生,能先在我家给夫人治疗吗?”

荀臻是按照明危亭的吩咐来的,他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情形,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明禄。

发现对方没有回绝的意思,荀臻就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令夫人现在状况怎么样?”

“前两天我们收养的儿子被人打伤了,她吓到了,发作得很厉害,之后就一直迷糊,不太清醒。”

骆承修的语气很客气,没有任何要抗拒或是为难人的打算:“人就在楼上。”

完全没料到骆家会是这种态度,荀臻几乎要怀疑,明家请人去喝的茶有没有什么特殊功效。

他看着骆承修的神色,隐约觉得这人似乎也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清楚分寸,知道这种事不该他多问,只是说了声打扰,由管家引着上了楼。

……

明禄带着人,依然留在骆家的客厅。

再见到这个明家的总管,骆承修身体里蛰伏着的恐惧瞬间复苏,虽然强撑着没有失态,脸色已经格外难看。

“骆家主,今晚再去喝茶吗?”明禄的语气很客气,“上次招待不周,今天换了别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