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认识,见过几次面,又不熟,谁愿意带着她妈玩啊。”她转了转手腕,“那这老人是她外公?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的那个?”
“嗯。”
“一家子没什么好人了,妈给人睡,爸去乱搞,老人嘛也”
我拉了拉她衣袖,“别这么说,她人还不错。”
“你跟她很熟?”
“不熟。”
“那你怎么知道,人心还隔肚皮呢。”
我妈走了出去,温锁并不知道她爷爷闯了什么祸,把热水壶拎起来,往杯子里倒了点水。
我爸问她:“你是温家那小姑娘吧,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你爸妈呢?”
“忙。”
她头都没回,我妈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看,她好像有些难搞。
奶奶摔得突然,又值医院病人多,我妈因没住进单人病房而生院长的气,我爸说人缘不能逼,会丢。
奶奶说没什么大事儿,人小姑娘都能忍,几个大人有什么好矫情的。
我妈喂她的时候把手腕外翻,像是特意提醒她,不矫情是因为这祸没出在他们身上。
下午周屿焕和他妈妈来了,带着礼品,原本就不大的病房显得更加拥挤。大人们在床边嘘寒问暖,我在一旁拆周屿焕给我带的奶茶,喝了一口,觉得甜,又还给他。
“几分甜啊。”
“七分。”
“太甜了,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