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半个小时买的。”
“那也不喝。”
我把奶茶放在凳子上,顺手去拿床头的杯子,里面沾了滴油,可能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我正准备倒掉,杯子就被人夺走。
我看着周屿焕,他的目光在温锁身上停顿了几秒,又看向我,挑了挑眉,无声地问怎么回事。
我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我拿错了。”
我奶奶跟她外公共用一个柜子,杯子是医院统一的消毒杯,我上午就是用这种杯子喝的,但后来想起我吃完饭就随手放在窗边了。
我让周屿焕去帮我拿,温锁仰头把杯里的水喝完,我提醒她:“里面有滴油。”
“怎么了吗?”
她好呛啊。
我吐了吐舌头,没回。
晚上,我爸妈商量谁留下来照顾奶奶,我爸说明天要上班,我妈说明天有个会,奶奶让他们都走,叫个护工来就行。
我爸妈又说不行。
我拉了拉周屿焕的袖子,“我俩?”
“你能熬得住我就行。”
“能熬。”
最后费了一番口舌,爸妈才让我们留下,奶奶一直啰嗦,说我们乱搞,才几岁的孩子,这种活儿根本干不来。
这话被护士听到了,护士说:“能啊,你看隔壁床,人家就是小姑娘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