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问:“小姑娘,你爸妈呢,我看你都守在这里好几天了。”
“忙。”
她仍然回一个字。
奶奶也没多问,跟我们聊了一会儿就睡了。
我让周屿焕教我打游戏,我总是不会走位,最后他不打了,专心指导我,在他的教导下,我拿了一次vp,正雀跃着的时候,隔壁床又有了动静。
那个爷爷突然起身往我这儿走,神情严肃,手指着窗外,自言自语。
温锁过来拉他,他把温锁甩开,对着窗外说:“当初早让你们走你们不走,被抓了又是一条命,造孽啊你几个月了,七个月?那跑啊,计划生育很严的”
温锁拉着他胡乱舞动的胳膊,但劲儿没他大,被甩了一下,往我这边倒,周屿焕把我护住的同时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她“嘶”了一声,立即挣开。
窗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温锁去摁铃,护士进来把那位爷爷安抚好,我去检查奶奶醒没醒,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周屿焕问我还想不想来一把,我摇头,走到温锁面前,“你胳膊是不是受伤了?”
她看了我一眼,床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我们的表情都不清晰,但我能看见她的嘴在动:“你不困吗?”
这句话听起来倒有点在怪我多管闲事,我说:“我不困,我精力十足。”
我的精力充沛到等她睡着的时候去掀她的袖子,周屿焕让我老实睡觉,我说:“不行,夏天快到了,要是真有伤,会发炎的。”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我把袖子往上撸的时候,看见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像是用细棍打出来的。
我吓了一跳,让周屿焕过来看。那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要是不好好处理,肯定会留疤,我问护士要了碘伏,趁她睡熟的时候给她上药。
她动了几下,我让周屿焕按住她的手腕,我把碘伏往伤口处倒,她猛地惊醒,坐了起来,看着我们,“你们两个,要是热情没处消化就内部解决,别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