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着,我从没能停下来看看他是否在坑里崴过脚,是否曾需要被人拉一把,是否孤独,是否迷茫。
我也从没想过,了解这些如此重要。
因为目前,我只是一个刚踏入高中的十六岁少女,我没时间想那么多。
繁琐的日杂,就够我忙活的了。
九月份,我爸工作调动,离开了杭州,周屿焕来我家的次数变多了,我问他干嘛老往我家跑,他说让我感受一下父爱。
我把他胳膊抓过来,咬了好一会儿。
牙齿印很深,我咂了咂牙,“你不介意吧,我咬我爸的时候他都不会打我的。”
他把我胳膊抓了过去,力气大,我挣不开,胳膊贴上他嘴唇的时候,我叫出了声,但他没张嘴,闻了两下,我打他,“变态,你闻我干什么。”
他说好闻。
我说你变态死了。
那段时间,我不仅要被他抓着去闻,还得被迫完成他布置的作业,如果完不成,他就不给我钱。
我问我妈为什么要把卡放在他那里,我妈反问我有没有理财能力。
我闭嘴了。
我完全没有。
藏在书包夹层里的那些钱,早就被我花掉了,关键我什么都没买,也不知道花哪里了。
我跟周屿焕说钱不禁花,他说因为那不是你挣的。
这所高中管得好严,我问周屿焕受得了吗,周屿焕说不能,我说我们逃课吧,他说只要我敢,就能保证我以后没钱花。
我又想咬他。
但忍住了,最后只冲他咂了咂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