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睡了,但是最近睡眠质量不好,总是做梦。”
“什么梦?”
“记不清了。”
她看了我一会儿,摸摸我的头,“晚点我去给你拿点安神的药,下次这种错不要再犯了。”
“知道了妈妈。”
她站在洗手台洗手,我松了口气,才感觉原来尿意这么明显,可是我妈在,所有的步骤都不能快速解决。
我站在她身旁,用洗手液一点一点摩擦着手指,泡沫慢慢冒了出来,越来越多,沾满了我的手背。我妈没有表情,同样的动作她也在重复着,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开口跟她说,我快憋不住了。
这时身后有动静,我侧头看,温锁从隔间走了出来,我妈把手放在感应器下,水流的声音响起,她从镜子里看见温锁朝我这边走,叫我的名字,“过来。”
那是第一次,在我满手泡沫的时候,我妈终止了我的洗手过程。
显然,与温锁短暂地接触,比我放弃某些规则更危险。
我走到我妈身旁,水流刚蔓延到我手上,门又开,宗闲走了进来,动静大,门啪地一声关上,看见里面有熟人时,眉头皱了一下,我估计她心里一定骂一句“真他妈倒霉”。
因为她手上拿着烟。
我妈不动声色地向我传递了“离她俩远点”的信息后,终于结束了洗手活动,她走了出去,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洗手动作。这时宗闲走过来,烟随意塞在口袋里,手放在水龙头下,简单搓了一下,然后手一甩。
水渍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