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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镜子里看见我的反应,兴许觉得好玩,又来了一次,那样子像是拿捏住我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诉我妈。

三次之后,她的脸上跟我一样,有滴水流了下来。

惊讶让我忘了此时的处境,但也能找准源头,我看向温锁,她看着宗闲,那种表情一辈子不会出现在我脸上。

宗闲把水渍甩到我脸上的同时,也甩到了她脸上,不同的是,我不敢反抗,她敢。

我感觉周围的气流突然紧缩了起来,连忙拉开隔间的门,走了进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能听见一阵混乱,好像又进来了几个人,隔间密封性很好,我并不能很好地掌握外面的信息,但当我走出去时,捡到了一只耳环。

珍珠扣的,我想把它交给服务生,但脑子里想着宗闲跟温锁到底发生了什么,手里不自觉地用力,把珍珠扣了下来。

我慌了。

这时一个阿姨摸着耳朵走进来,我迅速把耳环放进口袋,她嘴里嘟囔着“应该掉在这儿了啊”。

那枚坏掉的耳环在我手心里渐渐发热。

“叙叙你看见了吗?就我耳朵上这样的。”

她侧着头过来,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鼻尖下意识发痒,微微往后侧了一点,耳环扣抵得我手指发疼。

我原本可以交出去的,可是我把耳环弄坏了。

我就成了“捡到耳环”的人变成“弄坏耳环”的人,这两者的区别太大了,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