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能量和那些卷在舌底不敢吐出去的话,像一只球在我胸腔越滚越大,我需要释放,数落焦穆成了一个出口,拉周屿焕下坛成了另一个出口。
只是后者没成功。
天平就慢慢往前者倾斜,所以我答应了焦穆的约。晚上七点,他在小区门口等我,我让他跟我保持三米的距离,他说又不是没亲过,我说你闭嘴。
他带我去了一家路边摊,坐下后我左右不自在,他让我起来,弯腰给我擦了凳子,“这下是不是能坐了,大小姐。”
我让他说话别带暗示,他笑出了声,“你现在懂得真不少,也好,以后不用我手把手教你了。”
“我跟你这种人有什么以后?”
他开了瓶啤酒,给我倒,我伸手挡了回去,他笑着缩回手,“啤酒没毒。”
“你知道周屿焕带我喝什么吗?”
“你知道男生带你来这种地方意味着什么吗?”他并没有被我刚才的话打击到,“意味着真心想跟你好,泡妞的话最低档得三星,过日子才选这种烟火气浓的地方。”
我想起周屿焕带我去的那家老店,按照焦穆的意思,说明周屿焕也想跟我过日子。
事情本来就该这样发展的,我突然意识到该跟焦穆断了联系,菜还没上齐我就准备走,他拽住我的包,我骂了他几句,扯回包往家走。
我妈在客厅挑明天聚餐的地点,我跟她打了招呼就回房间,包随意扔在桌子上,里面掉出一个东西。
一盒避孕套。
焦穆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