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精。”
“搞清楚,这是我哥,六舍七入这就算我的车。”
我没理她,拉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她戴上耳机又摘下来,“哥,我们干嘛去啊?”
“医院。”他调转了车头,“杜迦佑撞到人了。”
她惊了一下,随后拍手,“服气。”
医院走廊很安静,我给朱令打电话,问他在哪儿,但电话还没挂周屿焕就带着我们找到了人。
朱令坐在长椅上,我过去左右掰了下他胳膊,没什么明显的伤。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手拿一叠单子的人,是那天跟周屿焕玩圆盘的男生。
宗闲走过去拍他肩膀,“老杜,你牛逼,杭州马路容不下你了,你开始往人身上开。”
“你闭嘴。”他把单子甩在朱令身上,“彻彻底底检查一遍,别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找我算回头账。”
朱令没理他,他的衣服有些脏,用手擦了擦,他爱干净,就算今天真被撞个三长两短,他也无法接受衣服破个角上手术台。
我把朱令护在身后,“你撞到了人还有理了?”
“又没死,我还得给他跪下?”
“你什么态度?”
“温锁你撞到我了!”宗闲大喊。
走廊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在医护人员来制止之前,周屿焕横在我跟杜迦佑中间,顺带用手抵住了要来找我麻烦的宗闲,然后朝窗口指,“呆着去。”
宗闲趾高气扬地看着我,“叫你呢。”
“你们三个。”
宗闲不情不愿往窗边走,杜迦佑挣扎:“肇事司机得在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