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要助纣为虐也别拉着我们陈教授,他可不是个只会一味打破自己原则的人。”
病房外,桑酒推门进去。
“学生考试作弊,老师挂科作为警示,怎么还反倒怪起老师来了。”
张院长:“”
张济行被她怼得山羊胡子都翘起来,“我说桑丫头,当年你外公把你抱来时,我好歹教过你几回,现在翅膀硬了还说教起我来了。”
陈时迁适时帮衬一句,“张院长,她就这脾气。”
“你们夫妻俩啊”
张济行长叹一口气,“时迁啊,这世道犯了事都有门路可通,何况只是学生作个弊,你何必要这么较真,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陈时迁没说话,抬手示意桑酒给他倒了杯水。
他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才平淡地说:“要是连学校都不能给他们一个公平,出了校园他们还怎么敢凭着一腔孤勇在这个社会上闯。”
他教书育人是想要他的学生辨真伪,识善恶,即便出了学校,维系世界公平的天秤会倾斜,那么至少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要保持平衡。
只有这样,少年的一腔热血才不会被辜负。
张济行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几口气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