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几个混混放心卢近爱来寻周班头的原因,相比不知根底的卢近爱,他们非常相信常住民周班头的人品——那确实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惜命又市侩。
还没进周班头的院子,一股酒味便飘了出来,摇骰子的声音咕隆咕隆的,起码有五六个人在里头。
卢近爱踏进院子里,目光一扫,提起一个花盆摔在地上。
脆响过后,里头外头都安静了,过了一会儿,周班头赤着膀子大步出来,两颊赤红,怒道:“哪个孙子在我这里闹事?”
“呃,你们是……”周班头讷讷道,“罗家的家丁?”
“是我找你。”卢近爱厉声道,“那天你拿走我的包袱,还回来后没了吏部文书,你把它偷到哪里去了?”
“啊?”周班头见卢近爱带来了罗府的人,以为他这是找上了靠山,气弱得很,在别人眼里看来却是心虚,“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袋子里还有吏部尚书送给我的一支斑竹狼毫笔,我劝你快些交出来。”
“笔笔笔笔,什么笔?”周班头结巴了。
卢近爱大步走向他的屋子:“你不说是吧,我自己搜。”
他那袋子里最值钱的是几张饼,哪里有笔,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将门关住,几个罗家的人刚想追入,便听他呵斥一声:“谁都不准出去,我倒要看你们藏在何处,班头,你进来,今天找不到东西,我就上书朝廷,说你们毁坏公文,私藏命官财物,砍你们的头,一个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