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就是李善长,诚意伯嘛,自然是刘基。李饮冰出的这个主意,显然是要胡惟庸再稳固自己的地位,既然选择做权臣,那么就做一个顶级的权臣,卡在半中间最难受,谁也能来踩一脚,往高处爬虽风险大,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涂节等他最后一个字刚落地,就骂道:“李饮冰,你什么脑子,如今丞相担心的是树大招风,你反而劝他爬得高些,嫌事情不够大是吗?”
李饮冰道:“那你有什么高见,能否说出来听听?”
涂节说不出来,只能瞪了他一眼。
“汪大人博学多才,有没有什么主意?”胡惟庸问道。
几人又把目光方向汪广洋。
自他贬谪后又被捞回来,已在副丞相的位置上坐了些日子,虽然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但汪广洋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的人。
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优在他心境尚好,官位高低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所以每日仍然优哉游哉,不动如山。
缺在提拔以后,他把所有事情推给了胡惟庸,不像个副丞,倒像个小秘书,什么主意也不拿,只等着发俸禄,没起到任何作用。
他其实明白朱元璋把自己放在这个位置的意思,可奈何就是没有斗志,不想与任何人争,也不想与任何人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汪广洋幽幽叹息出声:“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眼下只能去查,查出来了,便堵住那些人的嘴,查不出来,只好按李大人的办法去做。其实最要搞清楚的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