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在一间装潢华美的雅间里自斟自饮,他是个华服公子,相貌也称得上端庄,只是眼下青黑,气血不畅,显然是沉溺酒色,被掏空了身体。
他一边饮酒,一边心情畅快地哼着一曲十八摸,心里想着那前夜才被他一掷千金买下的清倌儿芸娘,着实美貌,面似桃蕊,眼如水杏,娇滴滴的一截腰一把手就能捏住。
最妙是才不过十三岁,正是豆蔻梢头二月初,聘聘婷婷十三余的时候,他想着那绝妙的滋味,忍不住又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刘范心头一喜,道:“芸娘,你等的我好苦啊。”
“那倒是我的不是,奴家在这里给公子赔礼道歉,公子莫怪。”一道捏着嗓子的男声笑着道。
刘范一愣,勃然大怒:“什么人,竟然敢戏耍我,知道我是谁吗!”
他一拍桌子,把酒杯往地上一砸,猛地要站起来,眼前却骤然一黑,一只大布袋子从天而降,还隐隐约约有臭豆腐的味道,熏的他眼前发黑,他还要挣扎,却被一脚狠狠踹在腰上,整个人登时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呕出一口黄水,碰的一声往后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果点心餐盘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接着,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脸上,他还欲挣扎,却被另一个人踩着手腕,又冲着侧腰踢了一脚,痛的当即蜷缩起来。
一顿疾风骤雨般的痛打之后,刘范几乎要晕过去,又被猛地踹了一脚小腹,他奄奄一息地痛呼了一声,像是有人在他面前蹲下来,一个清隽的声音笑嘻嘻地问: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各位壮士,”刘范说话间又腹内绞痛,呕了一口黄水,奄奄一息道,“刘范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诸位,还请明示。”
对方似乎觉得壮士这个形容很有趣,笑嘻嘻地重复了几遍,隔着布袋抓起他的脑袋,晃了晃,说:“你记得葡萄吗?”
“……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