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才六王子来找到我,询问许多事宜。他还兼问了几样,颇有可疑之处。他们大约比原定动手的日子要早,只不知囚笼一计,能否得逞。”
那位是燕王殿下,不知是怎么进来的。
齐如山正要退下,但听见自家陛下重重咳嗽了好久,才轻轻开口:“他们一直想方设法打听我们的态度,没有确定你我的立场,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诸全死后天子大恸,外界定也以为天子要迁怒于我。但天子受制诸全多年,现下王城卫权收回手中,天子只怕也有动作。他们父子相杀……”
后续的话又湮没在一阵剧烈咳嗽里。
燕王轻笑一声,说:“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我刚刚见到你时,还以为是走错了门。”
陛下也苦笑了一下,说:“自作孽,不可活。”
燕王就说:“怎么样,我上回教你的……”
齐如山一下来了兴趣,人对于八卦是无法抵挡的。
他摇了摇头,静默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齐如山便想到,那日陛下回来的时候,左半边脸上还顶着一道巴掌印,打得可真狠,谢沉谢大人还叮嘱他记得拿煮鸡蛋揉一揉脸,不然变丑了就不好了更加没人要了。
姬昼说:“她都不肯看我一眼。她还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谈婚论嫁,说我要娶别人为妻,什么什么。我不明白我哪里说错了话,还是谁又在造谣。”他顿了顿,又咳嗽了半天,声音低落,“是我从前造谣造多了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