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心,到底还是不在朕这里呐,若是此事真是她所为,倒也无妨。”
福顺公公心知圣上待贵妃不一般,可有些事还是应当解释清楚为宜。
孟清禾立在一旁,扫了眼最近群臣递上的折子,谢铮衡的辞官奏疏最为明显,被单独摆在一侧。
她依稀记得谢相递上的请辞折子,已近月余却毫无回音,想来是傅翊一直积压在此,不肯轻易放人。
“阿姐,谢相于我们还有用,更何况朕始终不放心谢殊,他和容景衍的暗中勾结,可不仅仅是像上次帮着求取谢颐芸那么简单。”
谢铮衡尚有姚氏作为软肋,若真换做谢殊,他的阿姐到不见得能如姚氏这般有用。
因顾泠朝被容景衍牵制,扣押在府邸的缘故,谍司的诸多要务又再度回到了孟清禾身上,这段时日的科举会试,各文臣世家背地里动作不断,谍司为了压制住他们,在暗地里更是软硬兼施。
“我已安排人将前些日子捉拿的璟王傅曜旧部放了出去,用他们的名义与各世家为敌,也省的陛下手上沾染太多秽事,寒了朝臣们的心。”
孟清禾又拿起另一侧今日科考的试题看了一眼,倏尔觉得谢殊能甘于在太学内做个闲散太傅也是一桩好事,只她近来无暇顾及到他头上,拢枝跟着亦不常在府中,监视谢殊的手下也被临时安插去了旁的任务。
傅翊拂了拂龙袍上的褶皱,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交付于孟清禾之手。
“朕听闻傅珵被绫华请回来了,只是碍于山高路远有所耽搁,既然绫华殿下如此看重怀淑皇姐,不妨送她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