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身旁的婢子说这话可要讲究证据,老身时常会给幽州去信,老爷夫人那边要是责问下来,您怕是也不好交代的。”
赵妈妈先前在正院尽心尽力的伺候了姚氏十多年,又仗着自己家生子的仆妇身份各种作威作福,阖府上下她眼底恐只认了谢颐芸这么一个嫡出的主子。
“赵妈妈这般喜欢编排是非,想来这把老骨头是能熬到父亲回京了,既是如此,那妾身今日倒要好领教一番了。”
孟清禾双腿交叠坐于床缘浮板上,玉指轻点着下颚,整暇以待的等着南露挣脱底下人的了束缚,提着食盒过来寻她。
“到底是容景衍手下的,动作怎地这般慢吞吞。”
幼晴三两下捆了赵妈妈丢到地上,没多久便见南露匆匆推门折身而入,她发髻颇有些散乱,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苦战,幸而袖中提前揣了些麻沸散备着,否则还真要做了那相府嫡小姐的替罪羊。
南露见此场景心中猛然一惊,还未缓过神来,臂弯中被赵妈妈留作物证的参汤食盒,一把便被幼晴夺了过去,身手之快尚不待她反应,俨然是个习过武的。
“主子仁慈,替你善后,也顺带叫这刁仆好好认清,谁才是府里的主子。”
幼晴端出那碗早已凉透了的参汤,径自朝着赵妈妈身侧走了过去。
南露恍然大悟,瞬间明白昨夜自己轻信了幼晴,一个成日肖想着依靠下作手段,妄图成为半个主子的丫鬟,哪里会有这般凌厉的身手。
孟清禾一早就看穿了她私下里对谢殊藏着的那点爱慕之心,自戏班子入府登台那会儿开始,话里话外都在循循善诱着自己,用谢殊作为幌子拿捏着她的内里,并有意无意的加以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