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冲我来的。”
酒水入喉,只觉辛辣却不觉畅快,心境使然而已。几杯酒下肚,他眉眼上染了几分嘲意: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2】皇家没有兄弟,也没有父子。”
“殿下。”
他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这毕竟是北镇抚司的牢狱,锦衣卫是天子耳目,他不该直白的这样说出来。
只是心头还是忍不住咂摸着那句。
长恨人心不如水啊。
只是事事含糊八-九件,人情遮盖二三分。
孰是孰非,谁又说得清。
他夺过秦王手里的杯盏,借机将掌心的布条塞入他手中。秦王垂眸,顺势掩在了袖中。
朱峋沉默了稍顷,压低了声音问他:
“你既已早有了深浅,又何必受这一番周折?”
他闻言,只是朝后仰了仰微靠在墙壁上。有发丝垂落在脸侧,无端便多了几分颓然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