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一边找一边念:“这大年初一的,犯了多大的错值当这样打啊?”
春烟喃喃道:“是二公子让奚容打的。”
凝玉没听清,问“什么?”春烟忍着脸上的疼,又重复了一次。
她就僵住不动,话也梗住了。
这时宫椋羽从屋内走到厅中,见到她脸上的伤,漾出几分疑惑来。
春烟避开凝玉要给她擦药的手,说:“凝玉,你先出去,我有话要禀告公子。”
“可是你这伤……”凝玉想在坚持,但宫椋羽已挥了挥手,她只好出去了。
春烟迎着他的目光,麻木又含混地将奚容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自觉陈述清晰,殊不知面部肿胀口齿不清,连说好一句话都是勉强。
且眼前总浮有血色,奚容厉鬼般在眼前晃,话语哆嗦又含混,怎么可能将话传好。
宫椋羽听罢皱眉,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只能直接问:“她愿意和我去幽州吗?”
春烟摇了摇头。
他沉默了许久,精致的眉骨也带着失落,“你能把,她说的话都写给我吗?”他问道。
奚容说了这么多听不懂的话,但他想先记着,等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