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承受的人来说,跟身处刀山火海无异。
奚容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掐住,因他的碰触缩紧了身子,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连被轻薄的愤怒都不敢发泄出来,只能全身都提起了防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大公子,我是二公子的人了,您不可如此。”她咬紧了牙关,蚊呐一样的声音响去。
这时候,她只能搬出宫秋庭,希望宫椋羽能投鼠忌器,就此住手。
这句话果然奏效,宫椋羽抬头睥睨着她:“什么意思?”
“奚容,是老夫人给二公子备着的房里人,”她闭紧了眼睛,说着最不愿意承认的话,只为寻一点生机,“大公子作为兄长,莫要伤了兄弟之间的情面。”
宫椋羽自动忽略了后边的话:“备着?那就还不是。”他尽力忽略着奚容是别人的这一事实。
奚容硬着头皮说道:“早晚会是。”
宫椋羽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狠戾,偏执地重复一遍:“那就还不是。”
这三两句话,像解开了他脑中死结的手,那是两年前就存在的念头,本以为已经淡忘,结果回来的第一天,他就迫不及待再提了。
宫椋羽从来都看不起自己,即使披上再尊贵的皮囊,这辈子也做不成世家公子,其他的仁义礼孝,他学了,却不想理会。
既然已经卑劣,为什么不把想要的握在手里呢。
“我也可以和老夫人要了你。”他一手自奚容的肩上移开,轻抚她颊侧乱翘的发丝。
这话让奚容心神俱震,他果然对自己有企图了,今早就该先去老夫人屋里,将伺候之事推了。
不管如何,今晚若平安脱困,她必然要去找老夫人说项,绝不能再待在青戈苑院里。
巨大的害怕袭来,奚容甚至忘了躲开他的手:“大公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