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椋羽被她脱口而出的拒绝打的心闷,危险地盯住她问:“为何不可?”
“大公子难道不顾念兄弟之情吗?”
“不顾念。”他答得干脆。
奚容冷汗直冒,这人身子好了,脑子坏了。
“那大公子预备如何?”她警惕盯着宫椋羽,只能见招拆招。
鼻端的血腥味更重,视线微微下移,才发现他胸口的衣衫已经泛着湿意,看来是伤口裂开了。
奚容打定主意,若他真的意图不轨,就一头撞到他的伤口上,然后立马爬出去,到时候该杖责杖责,赶她出了这个院子更好。
她忽然灵光一闪,思绪开阔了起来。
若是自己伺候宫椋羽的时候真的出了大疏失,那老夫人肯定要把自己赶出去……
然而她的眼神实在是太明亮,宫椋羽循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口,隐隐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若想跑,不彻底杀了我是不行的。”宫椋羽柔下了脸色,温声地提醒她。
浑然不知自己的话又多吓人,奚容刚压下去的眼泪又要飚上来了,这回再也收不住了,成串成串地滑落脸颊。
“我弟弟是你的下属,你看在他的面上,求放了我吧。”她讨厌说出这种类似求饶的话,也不想露出软弱的样子。
宫椋羽没有第一时间回话,极盛的容颜因为沉默而显出几分严厉。
再然后,他缓缓地松了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