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庭握紧了奚容的手,二人才一道下了船。
奚容乍见宫椋羽,将脸往披风的毛领中掩了掩, 心里有些害怕。
她利用宫椋羽, 还骗了他, 不知道这人回过味来没有。
下意识抓紧了宫秋庭的手,贴得他更紧。
察觉到奚容的紧张,宫秋庭不动声色看她一眼, 带着人踏上码头,往来接的马车上走去。
宫椋羽仍旧在马上,只眼神深幽露骨, 瞧在二人紧握在一块儿的手上。
他们正经过时,马忽然打了个嚏,奚容惊了一下,宫秋庭抬臂忙将她护住, 带着警告盯住了宫椋羽, 幽深的眼里全是阴冷。
面目同样危寒的将军只是轻抚着骏马, 并未赔礼:“我的马儿刚打幽州回来,不大听话。”
宫秋庭冷哼一句:“不听话的蠢物,宰了便是。”
他心中当真有几分后悔没彻底弄死他。
舅舅的威胁且当耳旁风,京城争斗更深,只待来日,宫椋羽一不小心死了也是有的。
“二弟说的是。”
宫椋羽虽同他说话,眼睛却落在躲进他人怀里的奚容身上,她始终未再往外看。
他跃下马来,玄铁枪直接捅进了骏马脖颈中,那汗血宝马长嘶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惊了一片。
马血散着热气,带着腥味,飞溅着染红了覆霜的码头。
宫秋庭眼疾手快,带着怀中人让开,没让血迹沾上半点,
奚容骤然一惊,一双眼睛看到了马儿倒地的惨状,盯着它无助蹬蹄的模样,斗篷下的手狠狠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