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晓得傅椋什么性子的白诺当即明悟,收了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的软鞭子,她倒是要看看,来得是哪个找抽的。
果然,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就又有宫婢寻来,见得傅椋坐在此处,先是吃了一惊,又道:“娘娘如何就在此处坐着了?太后娘娘忧心娘娘,特差奴婢来看看。”
见傅椋一身宫装未变,她又故作十分惊讶模样。
“娘娘怎得还未换衣?夜深风寒,怕是冻着,又怕太后娘娘久等,巧是偏殿里有新衣,便叫奴婢来给娘娘领路。”
见傅椋只盯着她不动,宫婢便对白诺道:“这位姐姐,娘娘可是醉得厉害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若您同奴婢将她搀扶着,送去偏殿中里头歇一歇罢。”
这小婢子的话一套一套,显然是压根不知傅椋往日里,都是歇在穆商言的寝殿中,不然也说不出叫她歇去偏殿的这种说话来。
傅椋心下里是想看看还有什么招数在等着她,可酒劲儿上了头不愿动弹,偏那宫婢喋喋不休,一声一声娘娘姐姐的,活像是在招魂。
被她叫得烦了,傅椋一抬手,早已摩拳擦掌的白诺长鞭一甩,就将人卷着腰拖了过来。
灯笼咕噜噜地滚出了好远去。
“你是哪宫的小女子?”傅椋弯下身,流氓一般调调地拍了拍吓了半死的宫婢。
“太后母后让你来的?本宫怎么没见过你呢?”
宫婢被鞭子缠腰就吓得半死了,又被傅椋冷冰冰的手拍了脸,一抬眼,见眼前人活像是月下的精怪,顿时抖得和个筛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