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这些个人了,明明离死不远却偏不叫死个痛快,还要被吓得好一番‘提心吊胆’。
就像是猫捉耗子一般,傅椋想,她从前见过。
猫捉住耗子,在吃掉前会将耗子玩弄得精疲力尽。
虽她不晓得这样跑一跑,遛一遛的耗子是不是更好吃些,但见猫对这乐此不疲,想来味道差不到哪里。
若不是那耗子长得太过难看,她也没什么吃耗子的习惯,不然就也去好奇尝一尝了。
她这目光太过同情怜悯,叫人无法轻易忽视,以至好多感官敏锐的臣子都纷纷警惕着朝上端望去。
傅椋端着坐姿,眉眼弯弯,露出自以为十分宽慰,但却同穆书夜差不了几分的‘慈爱’笑容。
一时竟看得那些个朝臣身型僵硬,后脊背上寒毛耸立,好似就有个什么瞧不见的人,正趴在后脖子上凉飕飕地吹着风似的。
傅娘娘不会也打算秋后算账罢?
几个当年幸灾乐祸又落井下石,上奏‘废后’一说的朝臣心下忐忑。
往昔年间,这位娘娘上街抓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都愣着做什么?”穆商言端着酒碗把玩,深邃的眸子一扫群臣。
被他视线扫到的纷纷僵了身型,低下头去。
别看帝王样貌年轻,却不是他们这等臣子能轻易拿捏住的。
自他登基以来,行事雷厉风行,魄力丝毫不输前帝,手段狠辣又懂恩威并施,极擅玩弄人心,不愧是经由太师手出来的。
“今日这好日子,做主人的,怎么能冷落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