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泠将搭在膝头的绒毯拿开,轻声一笑:“你怎么突然想起你妹妹来了?往日见你为了政事而繁忙,也不见你关心长歌。”
萧成炜面上的笑容一僵,划过一丝慌乱,但他立时便将这份慌乱给掩了下去。
“儿臣只是担心这谢砚书此次回京定是要定下与薛予宁的婚事,想来长歌怕是会难过上一阵子了。”
祝泠闻言美眸绽光,她掩面轻笑:“你可别告诉我你会让当今手中权势最盛的两个氏族联姻。”
待到祝泠话音落下,萧成炜弯身朝她一揖:“母妃当真是料事如神。”
夜雨绵绵,卷成一道帘幕将定京城圈在了一片水雾之中,落在了含羞的梨苞之上,打得枝头娇小的梨瓣直颤。
修竹环绕的小院内,清香不止,室内烛光微明,门窗上正倒映着两道人影。
“谢砚书,你做什么?”
薛予宁看着在自己面前脱得只剩下中衣的谢砚书,立马便转过了身子。
谢砚书挑眉一笑,他缓步上前,揽住薛予宁的肩头,将她挡在双眼前的手拂开。
“多的都瞧过了,这还羞赧起来了?”
少年带着些戏谑的语调总是会让薛予宁心下一颤,她扬了仰头,撇嘴道:“我没有。”
“真没有?”
“没”薛予宁堪堪回头,唇瓣不经意间擦过了少年的耳垂,只见少年的耳垂立即便红得滴血。
谢砚书也没想到薛予宁会骤然回头,他抬手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