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宁不自觉出声,室内只有她的软调萦绕。
谢砚书知晓薛予宁的腰肢最为敏感,是以故意为之,本想逗逗她,怎知这娇软音调一出来,却是他自己难抑幽火。
薛景琅方才的言语犹在耳畔,谢砚书喉间微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世间娇香美玉不胜数,我唯爱薛家那枚澄玉。”
春风吹到了定京城,却尚未拂至朔北。凤阳虽未再有鹅雪纷飞,仍有细小的雪瓣卷着寒风侵袭城地。
在宁静长夜里,寒风拍打窗门的声音尤为突兀。
陈柯捧着一只瓷碗,一手撑伞,疾步走向了幽深的小院里。
“公子,该用药了。”
陈柯轻轻叩门两下,并未得到屋内人的回应,他小心地推开了大门,室内一片昏暗,只有浓郁的血腥气窜了出来。
“公子!”
陈柯连忙点燃蜡烛,随即便见榻边昏睡着一名白衣男子。
他身形消瘦,阔大的中衣将他整个人都罩在其中,远远一瞧,还当只是一件衣裳落地。
陈柯两步上前将地上的人扶起,他身边尚未干透的血迹染了陈柯一手。
“公子!公子!”
陈柯见陆向昀仍没有要清醒的模样,他转而起身,想要出去找大夫,却被人骤然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