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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儿见惹恼了他,冲他吐舌头做个鬼脸,嘟着嘴怼他道:“我问嫂子又没问你!下回你有事可别来求我。叫嫂子把你的嘴缝上才好呢!”

这最后一句虽是拿他的话顶撞他,刘秀儿说完又有些心虚,见床上刘镇的脚动了一下,以为他要起来揍人,兔子一般,嗖地一下就跑了。

听着外头脚步声远去,柴门上铁扣撞得嗒嗒作响,臧宓心中五味杂陈,停了手中的针线,茫然坐在桌边一刻,半晌回神,对刘镇道谢。

“多谢你为我解围。”

刘镇翻了个身,将叠得齐齐整整的被褥扯散,搭在腰上。鼻端有淡淡的馨香气,想必是臧宓身上的味道,温暖柔和。

“你得跟秀儿学学,她若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反问她那些尴尬的问题,怼得她下不来台,往后也就不来找你问东问西。”

臧宓自幼得到的教诲是要做一个让人觉得舒适的人,需要忌讳的问题一概都要回避隐忍,这才是教养良好的礼仪和规矩。

可刘镇所说,却反其道而行之,若她当真那样做了,想想都觉得场面会尴尬得让人钻到地缝里去。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点头应好。

做夹袄不比做单衣,缝线锁边就好。因为絮了一层薄棉花,要均匀地摊平,每隔一寸纵横均匀地缝出网格来,将棉花固定在内胎上。这就要花费许多功夫,做起来也不如之前快了。

临近午时,手上的夹袄才缝了一半,自己在他家中白吃白住,又花了他的钱买布料,臧宓不好再坐着,起身去灶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