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食,是无声的对抗,哪怕,那个姑娘在高墙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终于,再次逼得家人让步,求朝阳宫国师出面,再测一回两人八字,他心里想得是,这么久没见,不知道她瘦了没有。
事有不巧,崔家一行人来朝阳宫驱凶问吉之时,永徽公主将沈文舒叫去瑶华宫制作熏香。
高台之上,男人犹如站在苍穹之下的神祇,淡漠望向众生凡尘。仅用两个字,断了他的妄念。
“撒谎!”
崔宏瑾再也支撑不住,胸口胀痛,他伸手指向高台上的男人,眼中带出炎炎烈火:“你撒谎,再算一遍!方才不对!”一身素衣的青年揣着满腔愤怒,手指颤抖:“我与她怎会无缘。”
“笃、笃……”
被指着骂的男人满脸淡漠,甚至连眉毛都未抬一下,明明是寒雪天儿,他却摇着扇子,缓步走到崔宏瑾面前。
两人间距离越来越近,近到旁人听不到两人再说些什么,楚鹤轩将脸侧在崔学士耳边,轻声道:“上京祸星流言,可是文舒亲自放出去的。”
晴空炸雷,“轰隆”一声,远不及崔宏瑾心头一震,他死死抓住楚鹤轩的前襟,像是落水之人面前的最后一根浮木,一片生机,他缓缓地,近乎吐字般:“你、说、什、么!”
楚鹤轩含笑,轻松挣开他的纠缠,一甩衣袖,又成了那个清冷无双的国师,身后一阵如野兽般呜咽,崔学士踉跄两步,终于,身心俱痛,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