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服用了玉娇梨,眼下也差不多该有症状了。由此,李梵清已基本断定,伏准今夜同她一样,并未饮酒。
她是因为发觉酒中有异,所以才并未饮酒,那伏准又是因何而未曾饮酒呢?
李梵清颇有深意地看了元利贞一眼,将杯中之物悉数饮下,还优雅地将空杯示意给了伏准与元利贞,隐含之意不言而喻。
元利贞作为侍女,只得上前替伏准将杯中之酒斟满。
伏准亦再无推托之词,只说了句“公主海量”,便饮下了杯中酒。
李梵清见状,回之以一笑,随后袅袅娜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等待药效发作。
却不想,就在李梵清静待时机之时,席间却意外出现了一个插曲。
不知何时,永安王李应行至了裴玦案前,隐约听他二人言辞,似乎是李应有礼贤下士之意。
礼贤下士自然只是幌子。依李梵清看,定然是方才裴玦来向自己“敬酒”之举,惹得李应心下不快,他才故意上前,想要刁难裴玦。
李梵清的座位离得远,加之此间喧嚣,是以李梵清并不知他们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虽隔了几重宾朋,李梵清还是很清楚地看见,李应手中捧了金盏,而他此刻似乎也正要与裴玦碰杯。
李梵清不由攥紧了袖口,心弦亦是一紧,目光落在他二人处,挪不开眼。
更雪上添霜的是,伏准此刻亦向燕帝欠了欠身,说是不胜酒力,要离席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