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帝披着外袍, 不悦道:“这是何物?”
“陛下!”那侍卫颤抖着手掀开盒盖,旋即叩首不敢抬头。
那盒中散出一股浓稠的血腥味,装着的赫然是藩王的头颅!平日里高傲不可一世的璠王, 如今竟委屈地被放进这一方窄窄的盒子里, 怒瞪着双眼,倒也真衬了他生前的脾气。
“啊!”新安帝大惊失色, “谁!是谁!”
“回陛下, 是南疆。”那侍卫呜咽道, “南门守城军已被攻破, 南疆将士的首领许言卿说, 特、特奉此物, 献于陛下……”
这话说完, 新安帝狠狠一脚踹在了侍卫的胸口, 后者当即闷出一口鲜血, 险些要晕死过去。
新安帝怒道:“南疆乱党,何足畏惧!来人!朕的禁军呢!”
一旁的老太监提醒道:“陛下, 方将军故去尚不久,禁军还未整顿完毕。”
“混账!我难道非要方涯不可吗?!”新安帝愤怒地甩了甩衣袖,“大安国不缺将军,去宣禁军副统领, 左右将军!去!”
与此同时, 徐琇托着下颌, 看着脸色沉闷的方霖, 问:“什么意思?这些天你闭口不谈南疆之事,原本我以为你至少也该上奏,但你说等许言卿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跟陛下说南疆之事,是因为你。”
“我?”
“七日前在公堂上,陛下明知道当年四皇子谋反一案是错判,明知道你是徐家遗孤,他却视若惘然,除了……除了判方家的罪,和免了璠王的死罪外,他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