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景初融挑了支珠花攒在鬓边,揽镜一笑,“鱼儿自愿咬住了钩子,又能怪得了谁呢?”
近来上京城难得太平了几日,景初融养好了伤,这日午后闲来无事便同府中侍女们簪花调香。
一室馨香馥郁,几人有说有笑,忽见连翘火急火燎赶了来:“公主,大事不好了!宫内传来消息,襄王殿下赛马时出了意外,受了重伤,现下越贵妃宫中早已乱做一团了!”
除却那位起兵造反、下落不明的滕王,大厉现下能承袭大统的皇子只有两位,纪王不久前刚失了子嗣,襄王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只怕有一方按捺不住对滕王与越氏一族动手了。
景初融心知不好,忙命人为她更衣,即刻入宫去探探情形。
马车行至武安侯府前蓦地停住,景初融刚一挑起帘子下了车,一抬头,便碰上了顾承暄。
“少将军,巧啊。”景初融心下着急,便随意敷衍了两句意思意思,不料顾承暄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入宫。
“少将军这是做甚。”景初融不悦。
“公主此番前来,可是为了襄王一事?”顾承暄问道。
“少将军难道不是吗?事关皇储,武安侯府不可能不上心,少将军莫要拦我,今日我一定要入宫。”
景初融当即用力猛地挣脱开顾承暄的手掌,顾承暄有些愕然,微微皱了皱眉,继续好脾气地劝道:“我劝公主莫要冲动,公主可知,襄王伤在何处,而今如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