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深吸了口气,借着她的力起身,“我自己来。”
她披上衣服,又对菡毓道,“以后不必叫我少夫人。”
菡毓应了,“是。”
沈若筠关了门,自己泡洗半日,水都凉了才换衣衫。
她强撑着不适,绕着隐园内墙逛了一圈,见前后的门都有人看守。
还真是“困”局了。
她全身都如碾碎了般疼,但也不想再躺到那张床上了。
周沉敢如此折辱自己,不过是祖母已经不在,长姐又落得这般结局。她没有亲人,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沈若筠可以想象周沉再娶那日,那些朝臣会在周家吃酒,庆他摆脱了沈家女,另娶了门当户对的淑媛。
朝中重臣结亲,赵殊又怎会不知?可她本就是赵殊拿来牵制长姐的,沈家没了用处,她自成弃子。
……
菡毓来搀扶她,说备了她往日爱吃的菜。沈若筠勉力吃了些,晚上只肯睡在窗边的卧榻上。
夜深人静,月色入户。
沈若筠辗转难眠,索性披了一件长褙子起身。
她见菡毓坐在门边守夜,已抱着一床被衾睡着了,便没有惊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