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白息,很想问一问到底是什么国事,可沈寒亭都不告诉她,她去问白息也显得冒昧且过分。
可白息一贯说到做到,她除了沈寒亭最相信的人便是白息。枝枝信得过白息,只是垂下眼去,继续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能不必继续装下去?”
“暂时还不能确定。”白息看向枝枝,随即目光避开,耳朵尖儿微微发红,“臣绝不会冒昧殿下。”
枝枝心头乱成一团麻。
她虽然相信白息,可是婚姻大事加上一切都不大清楚,叫人心头不安宁。而且,她虽然身为公主再怎么胡来也无关紧要,可白息却还是要娶夫人的。
“这件事,我先和兄长说一说,再说要不要假装成亲。”枝枝道。
白息点了点头,继续道:“北狄对边境虎视眈眈,西域十三部落前些日子也乱了。都趁着黎齐两国刚刚经过内乱外战,想要趁火打劫,故而陛下准备将计就计。”
至于怎么个将计就计法子,能不能说,便要去问沈寒亭了。
枝枝点点头,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低声道:“以后,我也会一样视将军为兄长,永远都是和我皇兄一样是最亲近的家人。”
白息握在手里的茶盏越发紧了,他心头苦涩。
从前那个温柔娇俏的小公主是这样说的,面前长成少女的沈蝉音还是这样说,却只叫他心头难以言说的艰涩。
他认识吱吱那么多年。
从她小豆丁般无忧无虑时,再到后来豆蔻年华名扬天下,乃至现在温柔敏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