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前次离开澶州后,内卫钉子蹲守榴花里的记录。三个月时间,郑秋鸣与你在榴花里共见了十七次,最频繁之时,也就是郑记石料铺开业前后,三五日之间你们多次见面,你还能说与郑秋鸣不认识?不熟悉?”
蒋天南盯着面前的册子看了看,抬起一双死鱼眼,阴测测问道:“周珩,原来你留了人监视我?”
“不然呢?我离开澶州,你以为事情就算完了?澶洲海塘因贪腐连年决堤,我奉旨彻查,如今有账本,有郑秋鸣和胡庆,还有内卫三个月的监视记录,你没有抵赖的余地。”
“呵呵”!蒋天南报以冷笑。
周珩微微后仰,靠在椅子背上。“除了郑秋鸣,还有谁与你合谋?”
“污蔑、诽谤。”蒋天南横着眼硬邦邦的说道。
周珩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揣摩着他的心思。他对袁家闭口不提,要怎么突破?周珩慢慢从桌子上拿起那只精巧的弓·努。
“我去长安镇寻找丢失的官银,两次遇刺,小客栈里刺客落下这军用小弩;东南海底的刺客身穿水军才有的水靠。你不会告想告诉我,这些事也与你无关吧。”
蒋天南皱了眉头,半晌没做声。周珩追问,“怎么,你想说这也是蒋禄所为?”
“呵呵!哈哈!”蒋天南古里古怪地笑了起来,声如夜枭。“周珩,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刺杀你,可原来想你死的人这么多。”
他笑得几声,透着些阴险:“周珩。你周家也曾是军中翘楚,如今满门只剩你一个,还只能做个鹰犬之辈。你的爵位没了,军籍没了,就靠着皇上一点信任。皇上的信任……哈哈,我蒋某人等着看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