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时无话,竟不知如何应对。
袁文竞不屑,“大伯母如今的样子,不会以为自己还有本事,能不声不响从外面带进来个人吧?若不是我松开口子,覃竹能进得了袁家?”
“你,你是什么意思?”初夏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你们母女既然心怀二志、首鼠两端,就不再是袁家的人。本来你娘已没几天活头了,非要闹这一出,本来你也不必死,可你又非要作死。”
初夏惊骇万分,“是你,是你给我娘下毒。”
袁文竞森然一笑,回头看着兄长,“我早就说了,蒋天南已死,大伯母和覃竹就是唯二的变数,必须除掉。大哥于心不忍,做弟弟的替你决断。”
他后退,挥手,随从将一只火把扔了进去。屋子里都是书本木料,瞬间燃烧起来。
初夏扑在门上哀求,“大哥救我,大哥,我是你妹妹……”覃竹则急忙奔向着火之处,用力踩灭火苗。
袁文清微微发抖,看向袁文竞,“二弟,你给我母亲下毒,如今还要烧死我妹妹?”
袁文竞沉着脸,“母亲?妹妹?哼!大哥,你想这对母女之前,可得先想想孟春和火娃,想想孟春肚子里的龙胎。那些才是你应该顾念的人。”
袁文清抖得厉害,胸口起伏如同风箱,“二弟,你是不是从来不怕报应?”
袁文竞带着决绝和狠戾。“大哥,您怎么还不明白?我们的报应就是永远只能往前走,往上走,回头是死,坠落也是死。”
他厉声喝道:“百年世家,犹如参天大树,难免良莠不齐,若有枯蒿腐草、残枝败叶,为着整棵树着想,就必须把他们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