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出,音故着墨于宣纸上,画一山水图,其间有叠瀑,有绿林亦有脆竹,有蝴蝶飞舞,有鸟啼啼,有花颤颤,有溪水澈。

本想添上人像,却不知如何作起。

庵灵诀中紫黑烟雾绕在音故手臂上,似一个在像情人撒娇的姑娘,也似一个摇篮的婴儿模样。

“音故?”软绵绵地呢喃。

“嗯。”浅淡微若地回应

“音故……”他再喊。

“……嗯?”音故疑惑,转眸看向他:“宿易,怎么了?”。

宿易不答,依旧声声唤着:“音故,音故……”

音故无可奈何,就随他叫着。

次日,三人乘船出山,淇方一人直立于船头,音故与甘泊坐于船仓。

甘泊静坐仓角,面目阴郁,心事重重。

音故从身下掏出一壶雪虞来,扔到他怀中。

甘泊微愣,随即道:“多谢阁主。”

音故略显惆怅:“疏香酿的雪虞,属你最爱喝,你这一走,我要再想喝酒,就难了。”

没有嗜酒的甘泊掩护,以后她再偷拿雪虞酒,疏香怀疑第一个人就是她。

甘泊低眉未答,只是大口大口地喝着壶中酒,眸光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音故自怀中掏出一块黑字金漆,不大不小的牌匾。其上有一只红冠独脚售,似活的一般踩在牌匾上,口微张仰头正呜,目光凶煞。

又割开腕间血肉,将累累鲜血灌入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