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望向身后众人,有告指其冒充之意。
“阁主记性差了。”一道稳沉嗓音穿透人群,众人目光皆移,疏香身旁走出一戴着面纱的紫衣女子。
风啸不动,雷闪不惊,步子徐然落在地上的帷帽前,将之拾在手中。
“这样啊……”男子目光直接,明明晃地盯着退至疏香身后的音故,细薄两唇之间堑起趣味的笑。
音故将帷帽齐整地为疏香戴上,微低的目光直向男子:“今日阁主累了,公子不妨明日再来?”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在这插什么嘴?你们阁主哪里累了……”一名青衣弟子按不住性子,不满撒泼在她身上。
“好!那我就明日再来。”男子铿锵一声呼好打断身后之人的话,身子向前倾进一步,眸光带着戏芈地笑:“那就说好了,明日我可不想见不到阁主。”
他充满自信,有能轻松应对变故的能力,或者说是不固执,洒脱,有与其周旋的兴趣。
当人群离散,恢复平静。
音故环顾四周未见宿易,适才两人说完话后,他就直接离开了客栈?若不是,那他此时又到了何处?
疏香一路对着音故骂骂咧咧,好在她一碰床榻就睡,一睡终于安安静静。
“明日你当真要等那人?”疏香刚才问她,她没有回答,等与不等,无甚差别。
他能从云中追到敕平,也能再从敕平追到别处,说起音故与他的渊源,可谓不赌不相识。
月明星稀,风之萧索处,红衫如明如灼,却恰好能融入一树青松间。
碧海潮生扇一瞬闭合,言笑嬉嬉,春风得意:“我便知道你一定会来。”
红衫罗裙于风中摇摆,青丝一同杨起又落在脸颊上微微扑腾,又陷入在明净的眼眸中:“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