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霜守在楚衔枝床头,捏着帕子边抹泪边给她小心擦洗。有些奇怪,这身上怎么套了两件外衫?这…这里头的怎么破地不像样。想到太女是与裴世子一同的,她不免心里一紧。

不可能吧?太女那般强大,那世子也看着不像那样的人啊…

揭到最后一瞧,她蓦地瞪大眼。

这裹胸布也没穿?!

太女就这么空荡荡地…同他一路?

念霜脸色发黑,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不大舒服。闷着脸仔细擦洗完了,照着军医吩咐上好药,她抚着两道伤口叹了好一会气。

能将太女伤成这样的…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定要如实禀报两位圣人。

楚衔枝夜里发了热,黑压压的梦里几次就要掉下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了,好在听到了父君和母皇的声音,及时拉她回来。

父君板着脸,大尺板捏在手里坐在她的寝殿中斜眼眯她:

“和光,你这是皮痒了想挨板子?”

那时好似只有三四岁的她不知犯了什么错,揪着脸,居然抬手先发制人打父君的紫檀木大尺板,噘着嘴咕哝:

“不要!父君坏!”

一贯严厉的父君见她胆大包天,不可思议地挑了眉。顿了会,哼笑一声提她领子扔在膝上,大尺板挥地舞舞生风,结结实实地打了她一顿屁股。

她咬着父君的衣裳不肯哭,却又死也不肯下来。握着拳头同父君的铁拳对打,可是又打不过,气地发颤。还是母皇闻讯赶来把她抢在怀中稀罕,不高兴地同父君摆脸子:

“二哥,你做什么总是如此苛责和光?她才几岁!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

父君无奈地看着她们母女相亲相爱共抗魔头,仰天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