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有力, 康健。
那八成还是余毒未清。
以楚衔枝的性子,极大概率让军医太医都诊治过。她故意冷着他近一月不见, 却竟然还是没有彻底拔除鬼毒。
他不禁蹙眉:当时那个道长, 那根红绳到底有用否?
祁燮见他不理, 甚至自顾自地去摸太女的手, 当下生怒。祁小六不在, 他便干脆冷嗤一声自己上手,揪住枳迦衣领便将他狠狠往边上一甩。
太女不仅是大晋的太女,更是全大晋上下的脸面!一个他国质子竟如此肆意妄为, 死抓着太女不放是什么事?亏得他先前还夸赞此人颇有城府, 进退有度极会审时度势!
“我当时与世子瞧那帝女挽枪图, 本存着指点世子一条路的念头。谁料世子却不知好歹。太女绝艳,人尽皆知。世子心潮起伏不足为奇。然也得分得清形式。质子怎敢妄想攀附做我大晋储君之夫?
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太女声望大减,世子当真以为还能过这般平和的日子?”
他那双桃花眼抑满了火气,今日这话是半点也不客气。裴既明呼吸一顿,便是菩萨一样的好脾气都要恼怒。他无风无波的眼淡漠望过去,对面人冷笑。枳迦倒在地上听得气愤填膺,祁燮又伸手,一字一重:
“今日之事我权当未曾瞧见,劳烦世子松了太女。”
虽说请,却不是请。
裴既明瞥眼祁燮伸出来的手,忽地微笑:
“我将来如何兴许还未成定数。祁二公子不必早早下了定论。只是非我抓着太女不放,而是太女不肯放我。”
枳迦被这笑吓了一跳。
世子何时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裴既明抬起被袖子笼罩的左手,修长不乏宽大,骨节分明的腕上赫然圈着楚衔枝葱白的指,竟然抓地死死的,那手腕通红。
祁燮一愣,不敢相信。瞧着气定神闲的裴既明,他却不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