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燮与她不甚熟悉,每日早朝倒是见,只可惜他在最后,她在最前。他这官职不能逾越。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裴既明喉头发紧,蓦地抿唇:“…衔枝?”

这是他第二次唤衔枝。

祁燮听地两眉倒竖:竟如此猖狂大胆?!居然知乎太女名讳!

他这一晚,心里头翻江倒海。万万没想到这徽世子与太女关系居然这般亲密。

当时在大泽边,太女一举一动虽跳脱,却也算不上败坏名声。更不见徽世子有什么出格举动。

他们之间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祁燮是个阅历多彩的。这什么小姐爱上穷书生,公主爱上敌国质子的话本便没少听过。只是却如何都想不到那个传言少年老成的太女竟然也是这话本子里的一员。

听旁人的得趣,可到了自家身上这真是…不得劲!

楚衔枝不知何时松开了抓裴既明的手,捂了捂脑袋。她倏地仰头倒了下去。

月上中梢,晚风穿过这小巷时只听得两声急呼:

“衔枝?!”

“太女!”

满室华光。初阳袅袅越过窗子钻进来。一夜功夫,东宫忽而就禁闭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