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触上被她抚过的唇,淡淡一叹。
…不妙。
裴既明默了许久。忽而迈步收拾了桌上残乱。拿着餐盒送到床下。他刚要唤人抬水,蓦地顿了下,俯身将前些日子放在床底下眼不见为净的小枝丫取了出来,重又摆回窗台。
静静瞧着这枝丫,左腕竟然又泛疼。他伸手抚上去,眉眼漾荡一片难喻的深色。
早已枯萎的红花缩成拇指大的一团,黑啾啾欲掉不掉地挂着。
一如他徘徊腹中一月想问楚衔枝的那些话。掖久了,也同这枯枝无两样。
他浇了些清茶入瓶,枯枝一刹那好似鲜活地动了动。
裴既明竟不知哪来一股期待。
兴许是他想多了。
“和光,你去了哪里!”
摄政王正戾着脸的功夫,寝殿里突然一声嘎吱。道士忽然睁大眼:“就在此处!”
他们忙齐齐去探,就见楚衔枝穿着双不知哪来的便鞋从窗外往里爬。
几人刚到,她也啪一下跳了下来。
楚衔枝神情有些恍惚,摄政王刚急呼一声的功夫,身子一歪,突然就又昏了过去。
满殿都愣住。这时那道士急忙上前,从袖里掏出个罗盘,叽里咕噜念了一通,就见罗盘指针指向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