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姐越发忙了,我都瞧不见她影子了。你松松口,别给她布置那么多课业行不行?”
这叫什么话。摄政王揪着儿子衣领到身边,斜他:
“你阿姐是要继承大统的,为君者,自然忙碌。她还不要见你呢,谁叫你同你母亲一样只会惹人嫌。回你的宫去,这段时候宫里进出的人多,不许闹事。”
他又噘嘴,叹口气:“阿姐都要不记得我了。她反而去对那个质子好,以后她成婚了可不是要把我忘干净?等到她做皇帝了,我是不是就要住到宫外了。皇宫就不是我的家了?”
“…哪里来的这些空头梦。她一时是你阿姐,此生都是你阿姐。你们血脉相连,和光不会那样对你。”
摄政王一顿,听得儿子那些话,抚抚手上扳指,略思索:
“若是害怕,去找你阿姐问一问罢。人都要变,只看变了多少。”
抽条不少的小少年飞奔着去了,女帝从后头出来,不解:
“二哥,和光怎可能怠慢清儿。”
摄政王不语,忽地凝视一眼面容依旧的女帝,冷笑道:
“楚玉皎,你叫我栽了二十多年跟头,你一双儿女也同你一样讨人厌。”
“旧事重提做什么?要怪就怪你那鸟贪吃,它不来我哪里会爬宫墙?何况分明是你先抱住我的,你这登徒子!”
“哼,是。你总是有理。”
“你又开始嫉恨没叫大晋改姓陆了?陆巍庭,你的心眼果真一如既往地小。早知我还不如嫁给贺行知做个诰命夫人,省得时不时挨你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