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俱都登云顶,楚衔枝缓过后厌弃地一皱眉:
“为何不拿出来?这东西真恶心。”
裴既明紧抱她,正觉温存,却未料她出此言。默了一息,带着情/欲的嗓淡道:
“你永远都这样翻脸不认。”
楚衔枝轻哼一声,拉上被子盖住脖颈,光滑的胳膊露在外头便冻出一片疙瘩。
裴既明及时覆过来,楚衔枝嫌弃:
“你的宫里,哪哪都冷。”
“不及你心冷。”他默一息。
她不屑,难得显露了藏了许久的坏脾性:“我若心冷,今日便不会来看你。”
“你这一出,是想通了,要侧夫之位了?”
裴既明本觉得从前的衔枝回来了,闻言却心一沉。好一会阴郁,自嘲般:
“我若不要呢。”
楚衔枝一滞,转脸审视他。慢慢挑眉:
“废祁燮立你,永无可能。若你执意,今日之后你我也到头。过几年我自放你回国,若你乐意,在这娶妻生子也未尝不可。
你知,念霜喜欢你,她便很合适。”
她手臂一痛,是裴既明突然捏上来。那双难见情绪的眼里此刻竟全是即将溃败的疾风骤雨,遍布阴鸷。
裴既明忽地笑:
“楚衔枝,你无情至此。若我只是想要你一个回答呢。”
她推他手,眯眼。
他又道,如困于绝境的赌徒:
“我只问你一句。你真心回我。”
楚衔枝微微抿唇。裴既明认真的嗓音寒胜冬日的冰,沉若极北的铁:
“你,可曾有一丝心悦过我。”
他那样执着,殷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