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聊生,皇权便不稳。

上下牵连,一触即发。

她是不会爱人的。楚衔枝闭了闭眼:

“无需多想。若是什么事都想求个因果,往往便没有因果。

你这样通透的人分明晓得道理,又何苦执迷不悟。”

她说的那样淡然自如。

“若你愿意,明日孤会请示母皇,封你做侧夫。若你还是不愿,你我了断。你非奴仆,我无权责罚。”

裴既明的手莫名抖起来。

他不言语,却摸上楚衔枝的后背,薄唇吻住她的脊骨,惹得楚衔枝一颤。

那凉薄的唇继而向下,一顿,一点。

略过弯曲的腰臀,最后游移在她心房。

忽地决绝阴狠一咬。疼的她睁大眼:

“裴既明!”

一颗玉坠霍地落在她脖颈上,楚衔枝眯眼,竟是之前被她扔回去的。

裴既明撕咬着她,兽一般衔起皮肉在齿间啮嚼,忍着差点出口的血:

“此物同那珠串一般,防身有用。莫再摘下来了。”

一声叹息化在这快要消减的暖意里,坚定,荒凉:

“以后,我们死生不复相见。”

“你说太女今年会不会选侧夫啊?这都成婚五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无。虽说太女驸马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但也抵不住这样吧。那驸马是不是真不行啊?”

“怕是。太女都二十三了,没个子嗣,将来继位给谁啊?听闻当年本来要纳徽国质子做侧夫的,不知怎的黄了。

若真纳了,太孙女说不准都满地跑了。”

“真想看看那位质子呢,那般的姿容,不知得有多出众。嗨呀,说来我自小听着太女的传奇长大,咱们晋朝最美最厉害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呢?好奇死我了。”